”她此言一出,院中仆役与路过的族人纷纷侧目,指指点点。我顺势垂首啜泣,
装作不堪其辱。围观众人多有义愤,劝我早日脱离这等无情之家。
忽有一老妇开口:“若真要和离,须得将事宜说清。孩子归谁?抚养银两如何分?
家产又怎生处置?莫和离后,纠葛不清。”我心下一动,这话正中我意。柳花闻言,
脸色微变,目光闪烁,似在盘算。她沉吟片刻,忽拍手笑道:“好!既如此,
今日便将此事定下!”当晚,柳花召集韩氏族人齐聚正厅,还请来城中颇有名望的文书先生,
欲立和离文书。我独坐厅中,挺着七月身孕,面对韩氏一众虎视眈眈的目光。
柳花冷笑:“半梦,莫说我们欺你。今日只为将此事说清,免得日后纠缠。
”韩氏之意再明白不过。韩睿宇与我和离后,我施氏商号的债务与他无关;腹中孩儿,
韩氏不认,亦不出一文抚养银两。若我欲改孩子姓氏,他们亦无异议。总之,我与孩儿,
与韩氏再无半点瓜葛。我低声道:“你们如此,果真不念半点夫妻情分?
”柳花冷哼:“非是我们无情,是你太过离谱!有孕在身还四处惹祸,弄得商号亏空,
谁敢管你?”韩睿泽在一旁附和:“嫂嫂,若我欠下这等巨债,定不连累家中。
爹娘养我已是不易,怎能再拖累他们?哦,嫂嫂自幼无爹娘,怕是不懂这份恩情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