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抖了一下,抬头看他:“这是什么?”沈天华笑得和蔼:“没什么,例行检查。
”我咬紧牙,签下名字。笔尖划过纸,像划在我心上。我知道,他们找我回来,
不是因为亲情,而是因为我对他们有用。那天晚上,我睡在沈氏庄园的客房,
床软得像陷进云里,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半夜,楼下传来低语,我光着脚下床,
贴在门缝听。“沈安看着老实,能不能用?”是吴雪的声音。“老实用不着,关键是配型。
”沈天华顿了顿,“若然的情况你知道,等不了了。”“上次弄错人,害若然排异,
这次可不能再错。医生说,沈安的资料和若然匹配,明天就带她去检查。”我心跳得像擂鼓,
悄悄退回床上,闭上眼装睡。门吱呀开了,有人走进来,脚步很轻。
我听见吴雪在我耳边叫:“安安?安安?”我没动,呼吸放得很慢。片刻后,脚步声远去,
门关上了。天亮后,佣人端来一杯水,放在床头柜。我盯着水杯,杯壁上有一圈细小的气泡,
像曾经融化过什么东西。我端起杯子,假装喝了一口,然后找机会把水倒进花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