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极少用这般愠怒的神情质问我。我的心猛地一抽。我想,大约是被我说中了。
像是要证明自己坦荡。陆子潇终究还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折好的信笺,放在桌上。恰在此时,
他家的小厮匆匆跑来,递上另一张字条。字条上写着:“随你,她若寻你,
耽误的是你的功课,与我何干?申时我若在书院门口等不到你,你我便不必再见了!”申时。
眼下刚过未时,离申时不过半个时辰。我面无波澜,看向慌忙想把字条收起的陆子潇。
“所以,等会儿的戏,还听吗?”确实,以往陆子潇与那位‘科举同伴’的往来书信,
我都瞧过。她名唤柳依依。陆子潇给她信笺的抬头,总带着几分旁人没有的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