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接话,舅姑却自顾自叹了一句:“你妈是个好人,就是太倔。”我盯着她看,没说话。
舅姑看了一眼四周,估计是觉得我家黑漆漆的不开灯,瘆得慌,
搓了搓手臂把手里的糕点放下,拉着舅舅就走了。那天回家,我把纸条藏在家里,
压在发黄的体检单下面。我妈的名字还在上头,后面那一栏写着“心肺功能良好”。
我起身去翻了她那个锁着的小柜子。从我懂事起,她就说那个抽屉坏了,打不开。
但每次她给我拿学费,都会用一把小钥匙从厨房的布套里拿出来。我去厨房,
翻了第三个抽屉。钥匙还在,藏在白砂糖后头一个空罐子里。插进去的时候有点卡,
我转了两下,“咔哒”一声,锁弹开了。
里面是她的一些旧东西:老手机、收据、还有用碎步紧紧缠着的学费。
里面有张照片——我五岁时的照片,我妈用剩下的碎花布新给我缝制的裙子,
王婶家新买了相机,顺便给我拍了张照。我五岁那年,曾失踪过三天。回来时衣服肮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