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随后便抱着柳扶烟拂袖而去。我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没有丝毫波澜。
上辈子虽然他未曾解释,但也同样如此。明明我们刚成婚,他却夜夜宿在柳扶烟处,
而我只能在寂寞中独守空闺。听着他们私语缠绵,我常常咬住锦被默默流泪,
不敢发出任何声响。这样的日子,我是一刻也不想再过。从前的我无力左右,
只会找皇上哭诉求助。如今重来一世,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我叫来贴身侍女,
传信给家中:“父王,烦请上奏圣上,我与沈霁昀的婚约就此作罢。”随后终于松了一口气,
沉沉睡去。2我以为将沈霁昀与那柳扶烟彻底划清界限后,她总该安分些。然而,
第二日清晨,一声响彻王府的尖叫,将我从睡梦中惊醒。我匆匆起身,推开房门,
映入眼帘的一幕,差点让我魂飞魄散。沈霁昀面色阴沉,正指挥家丁将我的雪隼拔光羽毛,
悬挂在角楼之上,理由竟是柳扶烟畏惧飞禽。那雪隼是我自幼驯养,
此刻却奄奄一息地挂在角楼。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剜去一块。我冲上前,一把抱下飞雪,
怒斥道:“沈霁昀,你这个禽兽!赶紧滚!休想动我的飞雪!”他尚未开口,
身着太后赐我的凤凰锦寝衣的柳扶烟,却已梨花带雨地啜泣道:“可这是沈郎的家,
郡主怎能随意赶人?”我冷笑一声,这镇北王府,乃是我楚家世代基业。
她一个平康坊出来的,有何资格置喙?我的目光落在柳扶烟身上,她出身卑微,早年丧母,
父亲又是个不靠谱的。最终沦落到扬州为瘦马,后被送入京城平康坊,成了名动一时的头牌。
沈霁昀高中状元后,我女扮男装去平康坊,恰巧遇见柳扶烟正被纨绔子弟纠缠。我一时心软,
出手相助,谁知她竟转头投入了沈霁昀的怀抱,让我如鲠在喉。自那以后,她便如跗骨之蛆,
怎么也甩不掉。柳扶烟察觉到我的目光,非但没有半分羞愧,反而挺起胸膛,
露出锁骨处的一点殷红。我对此毫不在意,只是指着她身上的寝衣,冷声道:“脱下来!
你莫非穷酸到连一件寝衣也置办不起?”这凤凰锦寝衣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