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紧紧盯着祁述的眼睛,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丝情绪,轻嘲。「是掉了我的面子,
还是让你下不来台丢了脸?」我如愿看到祁述脸色猛地一变。我身体往后靠进沙发里,
眼神斜睨着他。「占理的是谁,不讲理的又是谁,祁述,你自己清楚得很,我不想多说。」
他脸色发白,显得整个人更为落魄,眼神锁住我,像是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。
我毫不畏惧与他对视,温情不再,只剩下赤裸裸的审视和漠然。「我说我们结束了,
这不是玩笑,我也没空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。」我扯出一个冰凉的笑:「你知不知道,
你听不懂人话自以为是的样子,真的很贱。」祁述的瞳孔剧烈颤抖,
然后涌上不可置信和恼羞成怒,最后尽数化作哀求,情绪疯狂外露。「不可以!」
他疯狂叫嚣,「菁乔,你之前不会这么对我的!你明明是爱我的!」在被架出去前,
祁述紧紧扒着玻璃门,手指用力到发白。最后只留下一句:「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!」
我还坐在原地,保持着原来的姿势。祁述这话说错了。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。
5我没办法不心狠,甚至对自己更狠。如今的地位,是靠我自己一点点爬上来的。
我妈走得早。多年的辛劳积压成疾,所以那场平平无奇的病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
等恍然意识到时,早已回天乏术。她很不幸,先是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,嫁给我爸时,
还以为真的嫁给了爱情。后来这个被她当做爱情的男人为了权力和金钱,抛妻弃女。
一直到我妈去世,一直到他需要一个联姻的人选。他才假惺惺地来把我接了回去。
我妈那边的亲戚骂我白眼狼,不要脸,居然还愿意回去给害死妈妈的罪魁祸首做女儿。「呸!
要我说,你妈当初就不该生下你!」听到这句话,一直没反应的我抬起头。
冷冷开口:「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,你们死哪里去了?」「现在想抢遗产,
一个个的又活过来了是吗?」那些人吓了一跳,吐了口唾沫,匆匆离去。我转头,
和镜子里的我对上眼神。漠然,阴郁,像条阴冷的毒蛇。...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