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宋知韫拿着桌上的茯苓糕咬了一口,“我吃什么醋,她说的那话我又反驳不了半点,
要是反驳了,那可是犯了七出,你便是拿着这个要休我,我也是不能反抗的。”“诶,
这怎么不能反抗,横竖是嘴皮一碰的事情。”萧景钰很不赞同,他坐在她对面,
手搭在黄花梨方桌上,“你直接说是那丫鬟在你我之间唆摆便是了,不必服软,
拿出你今日斗我那大伯母的气势来!”他边说着,边拿起自己刚刚搁置在那儿的鸣虫盒,
指尖在盒面上点了点,里面的蝈蝈就叫一两声。他高兴地笑了下,
而后拿起那鸣虫盒便要离开。宋知韫看着他的背影,“你去哪儿?
”萧景钰边走边道:“你放心便是,我出去玩儿会就回来,不必管我。”宋知韫深吸一口气,
哽咽道:“你又要出去玩儿了,是不是?
我就知道根本不把我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……”“不是,我出去玩儿也没什么啊。
”萧景钰转过身去,而后便看到了宋知韫依靠在扶手上低低哭了起来,旁的不说,
她哭起来是真的梨花带雨,叫人不由得心软。他立即折返回去,“你、你这怎么又哭了?
”“他们都说你是个不务正业的,说你成日里没个正形,
日后这国公府世子之位你怕也是指望不上了。等到了国公爷他们到了岁数,
这府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了萧颂延管,你说他们会不会到时候记恨我今日所作之事?
会不会连累公爹婆母?”宋知韫轻轻啜泣,粉白眼皮上都晕染着淡淡绯色,
秋波盈盈地望向萧景钰,光是瞧着便惹人心生怜爱。萧景钰左右为难,他啧了一声,
叹了口气,“我这也是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啊。”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
你年幼时那写的字那样好,想来早些时候是有用心学过的。如今写的跟鸡爪子扫过的,
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?”宋知韫哭的越发厉害了,眼泪如珍珠似的一颗颗坠下。
“你这不是欺负我见不得你哭吗?”萧景钰将象牙山用力扇了扇风,而后端起喝一口茶,
“我又没什么难言之隐,只是单纯爱玩罢了。”宋知韫闻言眼...









